人们肆意谈论着她的死去,层层叠叠的人群只有那片红色周围是真空地带。警察来了,大喊着要人们让开,在地上画下白色的人形标记。
后来她变成的肉泥被铲起装到尸袋里,清理工过来用高压水枪冲洗浸透血液的地面。她在这里留下的印记被一点点洗去了,而那个袋子用车运到火葬场——她摔得太碎,没有办法缝合修容。
这件事成了无聊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“喂,你听说了没......”
“年纪轻轻就寻了死,不应该啊......”
“要我说啊,她就是轻生,有什么过不去的嘛.......”
亲戚脸上挂着悲伤与几滴眼泪,一朵朵白花放在她黑白色遗照前,她是全场最开心的人了,黑白色上面的她笑靥如花。
时间比高压水枪还要厉害不少,将她从人们的记忆中冲了个干净,很快她就被忘记了。
只有父母会在偶尔想起她的时候陷入沉默,表情凝重。
直到后来,父母也死去了。
她再也没有痕迹,就像从来没有来过。